一望无际的银装盖在教堂顶楼的瓦片上,与远处黑如墨汁的城堡形成鲜明的对比。一轮明月照耀下,积雪泛着惨白的光芒刺的眼睛发痛,凌冽的寒风使我裹紧了新找到的骑士套装。右手虽然戴着皮手套,但手杖在凛风的加持下变得越发的难以握紧,寒气透过一切的阻挡直往手里钻,像只贪婪的海鳗。
我不禁咒骂这的一切,先是大如公牛般成群的跳蚤,长剑般的嘴和血红涨的要爆炸的肚子想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。再就是满城堡哭啼啼的女人,若隐若现像幽灵般出现在身后,多待一秒都觉得汗毛倒竖。对了,还有让人心惊胆战的窗沿,走了两遍的我魂都不知道随着落下的白雪掉下去了几次,砍渴血兽时候腿都没这么抖过。这一切还要怪那封该死的传唤信。我怎么就信了他的妖来这冷的吐口痰都结冰的地儿。早知如此还不如让那两个斧头哥砍死我算了,省的来遭这个罪。
不过事已至此,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的箭,不管前有什么艰难险阻吾亦只能一往无前。我整理了下包里的物品,把回血的注射剂放在右手最易拿到的地方,银弹放在左手最易拿到的兜里,闪电符对付怪人,火符对付怪兽,兽丸就看出手时机的多寡吧,这些都是常用的放在上面,解毒剂和镇静剂...嗯应该这里用不上。收拾完物品,我又举起那只随我征战四方斩尽杀绝的手杖,上面布满了磕痕,这是文明与野性的碰撞,是艺术与利器的结合,不是所有猎人都能熟练驾驭这只宝贝。只有那些粗鄙的莽汉和嗜血的屠夫才会喜欢斧头和锯肉刀那种武器,仿佛时刻向外人张扬着杀人如麻的本性。唯有操控着无以伦比技巧的绅士才能将这巧工利器绝美展现。出来这么久难免有些磕痕了,下次得修修。
一切准备就绪,我顺着屋顶的脊缝处慢慢向前走着,积雪发出的嘎吱声格外响亮,仿佛在大声宣告着这个城堡有外人入侵,显得分外刺耳。在耀眼的白茫茫之下我惊奇的发现前方有个坐着的人好像动了一下,由于离得太远感觉若有若无时隐时现。这个东西先是活动了下机械般僵硬的手指,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好久没用,看他身上被风蚀雪浸的样子好像已在这王座上沉睡了百年之久。正在我端详之际他猛的一抬头,在金闪闪的皇冠之下,一头灰发迎风飘散,一张骷髅般的脸瞪向了我这个不速之客。随后一只巨大而干瘪的身躯缓缓的从一把破旧的王座上站了起来。而让我更觉得心里外面透凉的是这削瘦的身躯至少能有八英尺之高,而他右手持握的戟更有十英尺之长。这干瘪的身躯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尖细,宛如城堡边林立的那一桩桩塔顶。我深吸一口气,湿热的气息喷涌而出,兽性之力暗流涌动,握紧了右手的铁手杖,颠了颠左手的散弹枪冲了过去。
骑士套装